金亚太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王亚林，亚太刑事司法研究所副所长丁大龙、闫秀露，高级合伙人、税务犯罪辩护部主任孙宝华，高级合伙人、知识产权犯罪辩护部主任花文静，高级合伙人、新类型犯罪辩护部主任夏炀，知识产权犯罪辩护部副主任余陈等40余名律师参加了此次刑事下午茶。金亚太律师事务所专职律师陈冲担任主持人。
    本次下午茶讨论的第一个案例：“33年命案疑云：陶某某涉嫌故意伤害案”。依次由鲁鑫宇、高正纲、原审辩护人查月桃律师向与会律师介绍案情，与会律师就案件事实、证据与程序等问题依次向承办律师发问。随后，与会律师针对案件焦点发表自己的观点。

    袁长伦律师认为：本案能否打掉伤害行为与死亡结果的因果关系是重点，要运用必然因果关系、相当因果关系、客观归责理论去思考，选择适当的辩护方案。诉讼时效问题要考虑公安机关是否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合法的强制措施。正当防卫成立难度较大，建议进一步论证。赔偿问题需结合案发当年赔偿的金额是否与当时的社会生活水平相适应来判断。
    孙宝华律师认为：本案诉讼时效辩护空间较小。由于疑罪从轻司法惯例的存在，即便证据有一定的缺陷，也很难推翻本案的因果关系，主要的辩护方向在于争取被害人家属谅解。
    夏炀律师认为：本案击打行为与死亡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主要从不能排除合理怀疑角度进行分析和辩护。正当防卫要注意案件情境的具象化，在此基础上，本案有成立正当防卫的可能。诉讼时效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否逃避侦查，辩方可提出反证证明没有逃避侦查。
    丁大龙律师认为：本案死因问题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落水的过程。鉴定意见的结论并不合理，鉴定意见的程序瑕疵是一个重要辩点。
    高炳辉律师书面发表意见认为：1.本案鉴定过程不规范，没有做尸体解剖；2.致伤工具不一定是摇把，存在其他可能；3.鉴定结论存在推测性意见，同时《会诊意见》不是重新鉴定，也不是技术侦查，不能作为证据使用；4.建议申请鉴定人、专家辅助人出庭。

    点评人闫秀露律师认为：本案介入因素需考虑是否具有通常性，如当时的客观环境。对言辞证据，可以着重审查证人的利害关系，分析证人证言是否符合常理。同时抓住被害人过错，对被害人家属进行赔偿，是一个较好的辩护方向。
    点评人王亚林主任认为：第一，专家辅助人、法医到庭对本案因果关系辩护的帮助较小；第二，因果关系和客观归责需加强学习，二者结合起来，能够加深对因果关系的理解；第三，本案的关键在于分析死者落水的过程，有成立意外事件的空间；第四，本案程序问题较多，建议紧抓不放，以程序辩护推动实体正义的实现。
本次下午茶讨论的第二个案例：“赵某涉嫌出售出入境证件罪”。袁长伦律师向与会律师介绍案情，与会律师就案件事实、证据与程序问题依次向袁长伦律师发问。随后，与会律师针对案件焦点发表自己的观点。

    孙宝华律师认为：根据司法解释，赵某可能构成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由于行为涉嫌编造虚假材料，相关签证费用不能予以扣除。
    花文静律师认为：本案涉案出境人员众多，而查实的办理虚假出入境证件的出境人员证言较少，可以证据的角度作为突破口，从查实的人数与赵某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展开辩护。
    吴鹏律师认为：本案应构成出售出入境证件罪，相关签证费用不应予以扣除。
    点评人闫秀露律师认为：本案应构成骗取出境证件罪与出售出入境证件罪的牵连犯。对于签证费用，不应予以扣除，相关金额属于涉案资金。本案赵某与使领馆人员构成共同犯罪，根据行为共同说，责任问题不属于共犯讨论范围。
    点评人王亚林律师认为：本案是牵连犯，应在骗取出境证件罪与出售出入境证件罪中择一重罪处罚。关于犯罪成本问题，不应予以扣除。按照部分犯罪共同说，赵某与使领馆人员构成共同犯罪。此外，建议关注出入境管理执法实践与刑法规定的不同之处，从中寻找辩点。本案理想的辩护目标是将赵某往从犯方向辩护。
 
撰稿| 陈冲
摄影| 金晓宇
编辑| 许巧蔓
审核| 许憬 曹富乐